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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标执法与保护 | 统筹联动汇聚多方合力,深挖彻查形成执法震慑——密封件行业“6.9”铁拳行动成效显著
2021年12月17日来源:nba虎扑篮球
  2020年,江苏省张家港保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在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上勇于探索、积极作为,全力以赴推进“密封件行业‘6·9’铁拳行动”开展。从一封行政投诉书引发的普通个案,发展到对区域性群发案件的深挖彻查,并成为全国范围行业性大案的“前哨”,案件查办成效显著。该系列案件入选江苏省2020年十大涉外知识产权保护典型案例、国家知识产权局发布的2020年度商标行政保护十大典型案例。
  一、案情简介
  2019年12月24日,江苏省张家港保税区市场监管局接到伊格尔博格曼集团行政投诉书,反映位于辖区内某机械密封(张家港)有限公司生产、销售的机械密封产品涉嫌侵犯“EagleBurgmann”“BURGMANN”“伊格尔博格曼”等多项注册商标专用权,江苏省张家港保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接报即办。随着调查的深入和推进,执法人员发现同区域中还有大量机械密封生产销售企业存在涉嫌侵犯格兰富、伊格尔博格曼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当即决定扩大调查范围。
执法人员运用电子取证技术对涉案终端进行数据比对,寻找违法犯罪线索(证据)。
  2020 年 6 月 9 日,经过半年的缜密调查,该局结合前期掌握的证据,会同公安部门出动80余名执法人员, 18辆执法车,设立了行动指挥部及16个现场行动组,同步出击、直扑现场,对前期摸排的16家机械密封件生产、销售企业进行突击检查。现场查获涉嫌侵犯“格兰富”“EagleBurgmann”“BURGMANN”注册商标专用权各型号密封件产品200余个、包装盒1000余个、伪造标签及合格证30000余个、用于侵权商品上打标的激光打标机5套,查扣涉案电脑20余台。同时,根据行动现场查获的交易线索,该局执法人员在省局执法稽查局的协助下,分赴海口、长沙、岳阳等地,会同当地市场监管部门对部分涉案企业进行实地取证,进一步补充完善证据链条,保障案件顺利推进。
  此次行动,一举查实了辖区内13家企业存在商标侵权、混淆、虚假宣传违法行为,涉案金额659余万元,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的规定,该局对涉案当事人的行为进行了处罚,罚没款近1300万元,并将其中涉嫌构成犯罪的6家企业7名当事人依法移送公安机关。
  二、办案难点
  一是侵权行为形成完整流转机制,取证困难。侵权人借助网络的力量,形成了快速流转的造假机制,假借正常的生产活动来隐蔽侵权行为,往往是一接到订单就连夜生产,并且在第一时间安排配送,抢抓监管部门的作息时间盲区。同时,从网络宣传、参加招投标、获得订单、排期生产、运输配送等各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互通信息,逃避检查。由于密封件产品性能的特殊性,一旦假冒密封件完成安装并投入使用,许多大型设备为保持生产连续性,很难进行停机拆卸核验,不仅权利人难以鉴别侵权产品,同时也给执法人员的取证造成困难。针对侵权人的这种行为,一方面,通过权利人进行买样“引蛇出洞”;另一方面,执法人员借助网络大数据等新兴科技力量,搜集侵权人网上虚假宣传的“蛛丝马迹”。
  二是侵权样态渐呈多样化,定性不易。在案件查办中发现,侵权人除了假冒标识、包装装潢以外,还恶意抢注与注册商标相近相似的商标,例如与“EagleBurgmann”“伊格尔博格曼”注册商标近似或相似的“EagleBorgmann”“QS EAGLEBURGMANN ISO9001”“伊戈尔博格”等。出于傍名牌意图,侵权人注册登记与权利人商标相同的近似企业字号,并在全网络进行宣传,混淆视听,呈现出多方面、多层次的侵权形态,这些违法行为同时违反多个法律、行政法规。在本案中,执法人员采取了排除法,对已涉嫌犯罪的商标侵权行为坚决移送,杜绝以罚代刑;对既属于混淆又属于虚假宣传的竞合侵权行为,围绕其违法要件进行分别说明,并择一重处罚。
  三是侵权行业已显规模化,屡禁不止。在查办案件中发现,密封件行业范围内规模性造假由来已久,甚至已有泛滥之势,许多密封件知名品牌已经被侵权多年,变成了行业内的通用名称,例如一些购销合同中赫然列了“格兰富轴径、博格曼型号”等。甚至有侵权人假借权利人名义参与海外招投标,气焰十分嚣张,一旦被查处,他们又第一时间形成攻守同盟,抱着“除非你有证据,否则我坚决不认”的态度对抗检查。受限于技术权限和手段,执法人员只能从查获的证据入手,反推侵权人的主观恶性,但是查获的结果可能只是侵权人侵权事实的冰山一角,打击力度远远不够。不少侵权人同时注册多个经营主体从事侵权活动,一旦查获,只承认一部分或者只让一个主体受罚,等风头一过,摇身一变,换个头面继续从事侵权活动,这也是多年来该行业侵权行为屡禁不止的原因之一。
  三、本案特点
  通过系列案件查办,执法人员对包括商标侵权在内的知识产权案件的侵权方式和侵权形态有了新的认识:
  一是侵权手段“全方位、立体式”。此次查处的部分侵权企业,不仅在自己制造、加工的产品上擅自贴牌包装,还抢注权利人相似或近似商标标识,冒用企业名称,抄袭伪造产品说明手册、合格证、产品型号、防伪标记等资质证明,通过全面仿冒行为给市场参与者和购买者造成极高的识别难度,极大损害了商标权人的权益。
  二是侵权规模“全领域、链条化”。通过网络的勾连,这些侵权人以城市为中心,逐渐形成了区域性造假集群,分布于全国各地,近几年经过发展,不少侵权人构建了上下游造假产业链,在伪装成正规生产供应商参加招投标、获得订单后,从外部采购密封件原坯进行再加工,通过刻上仿冒商标标识、使用与正品企业相同的外包装等,伪装成被侵权的正牌产品。更有甚者还伪造了被侵权企业的公章和合同章,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
  三是侵权形态“全网络、多媒体”。本案违法企业大部分建立了网站,在淘宝、1688网站上注册了网店,通过、抖音、今日头条等媒介,大肆对其商品的性能、功能、质量等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宣传,混淆视听。在商家或者消费者在网上与侵权人取得联系后,为逃避网络检查,侵权人诱骗对方从线上转至线下,形成了“线上联系,线下交易”的侵权行为一体化模式,使不明真相的商家或者消费者上当受骗,还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
  四、办案启示
  从“个案”发展成为“系列案件”,从区域案件发展成为涉及全国范围行业内的大案,密封件行业“6.9”铁拳行动从冰山一角到全国范围的铺开,离不开的是上级局的统筹指导,各层级、各部门、各单位的联动协作。
  一是政企合作,共同打击侵权。格兰富集团、伊格尔博格曼集团对品牌被侵权一直持“零容忍”态度,多次通过暗访等方式对侵权企业进行外围调查。在该局开展系列案件查办过程中,两家企业与执法人员全程对接,积极配合。一方面,在法律协作框架内,权利人企业快速出具鉴定文书、法律文书以及各类声明,并提供对侵权企业整改后的后续监督报告;另一方面,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等不利因素,权利人企业积极运用互联网、大数据等手段,实现涉嫌侵权产品的在线识别、在线鉴定,对查办过程中出现的大量涉案合同进行比对研判,快速反馈,提升了系列案件查办的效率。
  二是部门协同,凝聚工作合力。为实现知识产权保护全链条衔接,该局积极构建多部门联动协同机制,促进规范高效办案。为防止行动现场出现突发情况,该局在制定行动方案期间即邀请公安部门提前介入,对行动方案进行反复推敲,模拟演练,行动当天公安部门全程参与,全力配合,在有力保障执法顺利开展的同时,也为后期“行刑衔接”工作打下坚实基础。同时,在案件办理过程中,该局还多次与法院知识产权庭对接沟通,围绕案件情节、争议焦点及知识产权保护形势等进行研讨交流,通过行政司法优势互补,科学合理推进工作开展。根据商标权利人的民事赔偿诉求,探索开展了商标侵权赔偿的行政调解工作。
  三是上下联动,提升办案质效。该局第一时间向江苏省市场监督管理局执法稽查局汇报,在省局的支持并推动下,建立了“博格曼、格兰富品牌保护工作联络组”微信工作交流平台,实现了涉案信息的即时互通分析,疑难情况的在线交流指导。与此同时,江苏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对该系列案件高度重视,及时向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汇报,得到总局执法稽查局的充分肯定。2020年10月13日,在总局执法稽查局的统一组织指挥下,全国九省(市)同步组织开展了密封件行业知识产权保护行动,推动该案件在全国范围内铺开,成果斐然。德国及丹麦大使馆、驻沪总领事馆分别照会总局、省局,充分肯定了市场监管部门的知识产权保护力度,高度赞扬了中国及江苏省的营商环境。

  作者单位:江苏省张家港保税区市场监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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